闲人

终于得空废话连篇了。

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面,
忙着读书考第一张的试卷,
忙着进厕所换卫生棉,
忙着在新娘后面跟出跟进一整天,
忙着整理心情再读书考最后一张试卷。

老师很努力很有诚意地用重印度腔的英文讲了两个月的课,
我就在座位上乱画画乱写作文乱了两个月,
结果温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读着土星文。

月经又是一个扰人的累赘,
我又不想生孩子为什么要每个月失血?
为什么就不能在三天内解决掉。
为什么就一定是要这种方式。
月经不单单止让人浪费钱,
当事者还要忍受一整天的腰酸背痛。
男人,知足吧!

而第一次当伴娘就犹如第一次搭升降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进去那个箱子什么时候该按钮什么时候该喊救命,
不会拾生且全场懵懵懂懂就只会被人揪秤。
Anyway,
现在市面上又多了一个有经验身经一战的伴娘,
要结婚的就请联络我。



现在就让这个有经验的伴娘和大家分享一下当伴娘的整个过程,
全程无删减无添加调味料,
保证原汁原味。

这个伴娘一大早就过去新娘的家看看她的妆看看其他姐妹看看苍蝇。
有人问我到底要不要化妆,
好歹我假假也是个未够秤的伴娘。

但是基于几个因素我不自量力地拒绝将一擗擗的东西挞上脸。
皮肤敏感为其一;
其二不要抢掉新娘的风头;
其三经过我的分析男方兄弟应该不会有好货色;
其四月经已经把我的身体充成个大水包,我不想我的脸变成猴子的屁股;
再者我还是喜欢以真真实实的脸孔见人。

新郎哥和他的一大班迈入中年前段的兄弟好不容易终于出现,
姐妹们都忙着看烧猪看大妗姐看兄弟有没有偷溜进屋内。
我才发现姐妹们的心肠都好得不得了,
皆不忍心狠狠地折磨那班男人,
可能应该检讨的是我因为心理比常人不平衡。
而一连串的游戏都碍于不够时间而被迫删除,
得益的还不是那一班未能受罪的兄弟帮。

比较有笑点的应该是纸内裤传爱。
一个身形比其他兄弟群大两三码的男人穿不上加大码的纸内裤,
结果惟有非常不雅观的把纸内裤晾在大腿间,
硬硬的和整班兄弟屁股摇摇摇摇摇,
就这样被他们摇进屋子内了。

后来我这个不称职的第一次伴娘出了点小突槌而被人讲。
算。
我原谅我自己。

而一整天令我最难忘的除了是献出这宝贵的第一次,
就是让我看见一个能够令我三天难忘的男人。
一个我只见过一天却可以令我记得三天的脸孔是很不容易的事。

他不是红毛人。
他应该年约二七二八。
他皮肤古铜得来偏点黝黑。
他是在场其中一个录影师。
他不高不矮不肥不瘦。

最拿我命的是他拥有一双足以杀死我的手臂,
当然不是按字面上那样能够令我窒息的杀死,
是令我不知觉地神魂颠倒的那种杀死。
他那双手臂并不是那种肌肉几乎挤爆皮肤的健美先生型,
也没有完全与身形撞到砰呤嘭啷的比例,
只是很普通很普通有点曲线有点动物在里面。

我可以看见自己站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
在阳光与徐徐的微风里以及小鸟的叽叽声下,
单脚站在有点刺脚又有蚂蚁的草地上旋转数圈,
裙摆就这样随风飘扬起来。
虽然 我不确定为什么我会穿着裙子。

我承认我是有点恋臂狂。
但是他真的很。
Whatever. No one understands me.

不过明天一早醒来可能就会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手臂反而会比较记得,
毕竟这是我历年来见过最合胃口的手臂。





我相信他符合了周星驰常说的一句对白:
佢强而有力嘅臂弯。

社会严重性地荼毒、侵蚀了我们。

如何?
站在镜子前面看看自己,
再拿镜子照下身边的人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