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每个礼拜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早上能够让我重温上学的滋味,
就是做着那个最残酷的赖床乱踹被单床单半个小时才气冲冲地起身刷个愤怒的牙的过程,
然后左手揉着眼睛盖着喷放毒气的嘴巴打瞌睡右手抓着妈妈的衣角晃着双腿去巴刹玩耍。
那就是唯一一个机会让我看见孤单的平民版Richard Gere坐在茶餐室的角落看报纸吃汤面呷咖啡。

故事结束。

反正我现在就是想讲一讲男人。
啊 总是在每个月循环周期的特定日子里我会特别的有冲动。

先问一些极其无聊的问题。
事先声明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请捂着嘴巴用你那颗被情感操纵的心回答你理性的脑袋。

你渴望和一个长什么样子的男人长相厮守?
你每次和好朋友讨论的绝世男人是怎么样?
你每个晚上临睡前幻想着的他长什么样子?
甚至是你不久前梦见的那个他声音动听吗?

在一个以为爱情和炸鸡腿是同属等值的年龄,
我觉得那个男人的标准是必需要兼具帅高壮富才妙精爽趣并以此作为衡量。
所以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觉得真真实实的男人是来自遥远的外星或是天庭里的仙子,
因此导致我非常藐视凡间里留短发穿长裤长胡须有喉结站着尿尿的所谓男人而选择情系于炸鸡腿,
至少炸鸡腿能够及时满足到男人无法满足我的饥渴。

直至我情窦初开之时,
只要那个男人轻轻地不费力地在我面前背后施展他一丁点的才华哪怕是精通各国的粗言猥语,
我便能够就此为他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浪费时间等待着一个不可能。
是的,我的脑袋里是飘出了那一位在我刚学会喜欢这门学问的第一个实习对像的脸。

后来经过几年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惨痛经历我有幸毕业了,
结果就在房间里面宅了整一年不念书不见网友反而跑去看了整座山的鬼佬电影。
我这才意外发现其实男人这回事嘛到头来还不是和男人瞄女人的道理一样,
型英帅靓正 就是这门哲学的精神。

数月之后因为长期受到辐射而导致荷尔蒙严重失调细胞乱分裂脑筋不慎打了个纽扣结的关系,
我爱上了毛茸茸有肚腩年过四十最好有个短髭络腮胡子能够和我同台说话看戏过余生的男人,
成了我心目中的极品。

到现在为止我就像整块望夫石般仍然乐观地等待着我那个极品男人从天而降。
只是呢我又起了贪念 突然渴望着我未来的那个男人有一天能够驾着一辆蓝白的野营车来到我面前,
很有品地朝我的脸丢上他那本信心满满的存折后再向我展示车内那一张很嬉皮的大床……
他不用说请你嫁给我  只要说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
我就可以立刻收拾家当不顾一切地冲上他的车和他踏上我们的末路美满未来的道路。

可能多几年我会……
呃好比说我这把年纪将年纪相仿的男孩隐形化而只对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有独特的癖好,
那照数学还是什么学的理论来说到我三十来岁的时候会不会爱上五六十岁的中年末男人?
然后到了四五十岁更年期后兽性大发反而渴望返老还童而追二十来岁的小白脸来揳牙罅?

啊 看戏看太多真的是会患上我现在这种无定向丧心病狂间歇性全身机能失调症了。
这也是专家曾经说过的 一个女人如果长期压抑并且没有正常吸收男人的精华滋润,
甚至会有患上空虚封闭寂寞狂妄幻想自大急躁之类的综合症的一个可能性。

保重。

那个专家的同行也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平均要失恋七次才嫁得出去。
我就足足错失了八次的恋——
我的化学浪漫有五个;三十秒到火星有三个
这一项超越了统计的平均数是不是代表着下一个我爱上的人就是我的归属?


毕竟还是这种情情塔塔的话题比较能够引起痴男怨女的共鸣。
为什么生命中那么多的要素唯独爱情最出名题材最多?
为人类深深地感叹。

我的志愿

我人生第一个志愿是想当老师。
那一年我才那么六岁。
试问一个六岁的小孩最渴望得到糖果以外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拥有那个权力去打那些每天欺负你的臭小孩的手板,
然后再三不五时叫他们唱唱歌跳跳舞娱乐一下大众。
但是我那时候并不理解  为什么老师总是脸红不退声音沙哑。

后来上了一年级我就放弃当老师这个志愿了,
因为我知道老师除了可以改簿子画星星放个假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好处。
所以那一年当老师口试时问我长大以后要当什么的时候,
我就说我要当一个空中小姐,
因为电视机里面的空姐都是瘦瘦高高长得很漂亮又有免费飞机坐免费旅游免费拖鞋。
但是我爸妈那时候并没有告诉我  肥的人是当不了空姐的。

一年过去了我也逐渐对空姐这一行业失去了兴趣,
因为我突然意外发现自己很有艺术天分。
我告诉自己将来即使当不了伟大的艺术家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画家,
那是因为在一次的美术作业爸妈和我一起弄了一整晚的那一幅蛋壳乌龟像被老师贴了堂。
但我不知道 即使成了画家我可能也只是个寂寂无闻的抽象派小蚂蚁甚至要到死了以后才会被欣赏。

之后的那几年每每因为要交差我的志愿 而换了无数的志愿选择,
警察也有兽医也有律师也有  谢谢香港连续剧向我介绍了这一系列我不知道原来存在的职业。

再后来,
就不流行发我的志愿 这种教坏小孩子的作文题目了。

之后平平静静的我上了高中一年级。
在一个脑部最为迅速发达的年华 不时我都会幻想着以后自己是什么专业的代表,
毕竟一个文科生最基本应该先学会的是何谓资本主义何谓现实。

那一年某一个晚上因为一个电视节目我的头突然像被遥控甩了一棍——开窍了,
我渴望  以后开一间独立式的婚纱店并且提供着婚礼策划与统筹之类的工作。
那时候是我人生里面第一次真正认真的忠于自己企图去实现一件事情。
可是非常讽刺的我渐渐发现这一个所谓的理想和我对婚姻的看法是背道而驰的,
于是我也不再去也不敢去扩展我对婚纱店的幻想。

其实。
一直以来我多么憧憬能够过着那种自由无拘束的生活,
就像以前的嬉皮士那般在面包车里听着民乐独立摇滚浪迹天涯去。
我甚至幻想着自己穿着猎装带着我的大狼狗坐在吉普车上,
到非洲原野或土著部落和野豹大象狮子羚羊鬣狗还有他们的朋友们共度我的余生,
因为我已经厌倦了城市那繁华紧凑的生活看腻了城市里面的生物为求生存的手段。
我幻想着总有一天我将实现三年级时的一个梦,
生活在一个与大自然与猛兽为伍、狂野、自由、安静、没束缚的环境下,
哪怕最终我独个儿老死在哪棵枯树下被秃鹰叼走我的肢体暴尸荒野死无全尸又或者死在野豹的尖齿下,
but so what?
那样的死总比被人性活活侵蚀活活被撕裂来得美丽。

之后有一个朋友就说了  难不成你就要靠着采苹果来过日子吗。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想那么多  那只是一个虚像。
可能,或者我可以把我的胃给捐出去,
那样我就不用懊恼每一天必须进奉些什么来祭拜我那庞大的胃。
又或者可能偷别家的苹果到市集卖几个钱换些汽油?

直至最近我才醒觉梦始终是梦,
并非每一个人的梦最终都会实现并非每一人的梦都可以无顾虑地去争取回来。
我曾经看过“有些人,梦在天际;有些人,梦在脚下”这么一句良言,
但是我可以告诉自己说  有些人的梦是在枷锁下。
所以请不要再告诉我争取是有用的努力是有用的相信自己是有用的,
因为我看清了现实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我毕业以后可以当个白领有个稳定的收入,
养活得了家人还清了债务还可以存几个钱修修漏水的屋瓦。
但是我快乐吗?

或许我幸运的升个职可以存十几个钱,
每年带家人出国吃风花掉那十几个钱。

或许我更幸运的钓到一个大金龟婿,
每天在家跷着二郎腿扮美美去赴宴。

或许或许我突然踩狗屎中个积宝好几百万,
每两三个月就带家人出国甩钱去开动物园。

或许终于到我真正知道快乐了,
我就中个肺癌然后忙着去谢谢烟民们带挈。

或许也不到我去或许,
就已经是二零一二了。


所以如果现在你问我最想干什么,
我只想种几棵榴梿树到市集卖卖榴梿过过活就好了。

柚子说

我家院子里面插着一棵发育有点不完全的柚子树。

六年级那年阿爸兴高采烈地抱着一棵小树苗把它给插进了院子的泥土里头。
六年级那一年能够和足球媲美的自己就滚到阿爸脚跟前好奇地问东又问西。

那一年阿爸每天都以一个仙男散花的姿势很潇洒地为它施小狗大小便以外的肥。
那一年阿爸总是告诉我说待我进了大学后这小树苗就会长大开很多花结很多果。

多开心啊  那一年我开始怀着那一份期待。

一年复一年的  我从肥变瘦从瘦变回肥高中毕了业连大学也快进入三年级了,
那可爱的小小树苗却只长得比我高一些些比我茂盛一些些而已。
这几年内花也没开多几朵,
更不用说结过什么样的果。

害我年年中秋都望穿秋水。

所以到底是我家小狗们的身体强力吸收了食物的精华导致粪便里面的营养不足够让小树吸取呢,
还是时间过得太迅速我长大得太快而小树苗却赶不上我们的脚步呢。

反正我也不强求它什么的  一切就让它顺应自己的生理循环来发育开花吧。
但是我还是深切地渴望在二零一二世界末日前它可以咇出一粒柚子让我临死前过个肥中秋。

曼妙婀娜

呃七月了喔  突然很想要说一说鬼话,
是关于人类与猪肉  身材与猪  身体与猪肉
反正我要表达的是其实人类的身材是可以和猪肉做一个直接的联系。

比较消瘦的身材就犹如那只只有半克肥油的猪脾肉,
看似健康 进口却涩如材屑甚至能够把舌头给磨薄去,
分分钟就这样整块肉就卡在喉咙的不上不下之处。

过分肥胖的身材就如一块纯猪肥膏的一块肥膏,
看见乐开怀 入口一秒即直路滑下肛门之处,
消化不良排泄困难之余一点嚼感也不可言。

而最漂亮的身材就莫过于类似我这样肥瘦参半的五花腩,
严格的来说呢就是一个完美的三分肥七分瘦的比例,
卖相不但好入口更为佳肠胃更是乐透了。

哦还有一种身材是成了现代世俗凡人的挚爱,
那就是只有一层皮包着一支支的白骨,
中间完全无夹杂着一寸的肉或油。
是的 这就是沦为现代人类眼睛下的一种主流美,
真是令我搞不懂的一种……嗜好
不过我倒是认为这唯一的美就是汤头会很够味儿,
就仅此而已。

 

P/S: 纯属恶搞吹水,无意中伤,笑笑即可,勿在意勿咒骂勿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