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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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过了这不苦不酸不甜的四个月,
压抑了四个月的感情终于能够无肆的释放了。
没错,
我对两个老板的感情。
我相信无论任何人面对着Ken Jeong和Chris O'Dowd,
都是无法百分百的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即使那两个老板只不过是冷静版的Jeong和拥有美人尖的O'Dowd。
不过我仍然坚强的成功克服了他们施与的迷魂术。
想像一下在会议室里既严肃又寒冷的气氛底下,
他幽幽地把一支铅笔往耳朵上夹,
翘个腿时不慎露出经典的白色袜子,
突然使出他的招牌笑容盯着大家发问问题,
试问你又能够答得上什么像样的话儿呢?
想像一下当你埋头狂打键盘期待早一点回家的时候,
突然一把声音大喊 “Ow guys! It's Friday man! Woohoo!”,
吓得我当下持续十秒按着 Backspace 键说不出话来。
庆幸在电脑世界里还有Undo这回事。
他们还会
突然间站了起来看一看在座各位乌黑亮丽的天灵盖,
突然间站在你背后默默地和你一起凝视着电脑荧幕,
突然间号令大家围在一堆为他的宝贝孩子唱生日歌,
突然间对着疑惑的你咯咯发笑再认真思考你的问题,
突然间语重心长地坐下分享自己当年毕业后的心情,
等等。
想像一下在这么紧绷的一个环境下,
想像一下在他们强劲的一个气场下,
我的心里素质是多么的缤纷斑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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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商场内最近出现了两个大盗。
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没有任何人。
他们的出现顿时成了商场管理团的噩梦,
没有人不想拿下这两个可耻的小贼,
可惜他们的踪迹一直都是一个谜。
一个月了 足足一个月了。
他们偷的却不是金银财宝不是商场内的圣诞树不是鲍参翅肚,
而是最低廉最微不足道的气球。
他们总是自由地穿梭在大小型活动里,
像磁铁一样能够把气球给牢牢地吸上。
他们趁妈妈专心地被推销员的谎言催眠时,
把系在婴儿车柄上的气球很自如的给挑走,
事后妈妈总会在婴孩的手上发现一包纸巾,
暗示用以拭去眼泪之意。
他们会溜进活动场后台把充气了的气球给拐走,
并调侃的留下一张写着 “有劳了”的字条。
可悲的是字条上秀丽的字体却衬托上那么恶劣的行径。
他们甚至无耻地把手握气球的小孩推倒在地,
趁混乱把从小孩松开的手上漂走的气球牵走,
留下的只是跌坐在地上满面泪痕的小孩。
受害者往往都来不及反应他们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闭路电视摄到的也只是他们脸面被气球遮挡着的身躯。
他们是熟练的、
他们是专业的、
他们是那么神秘的。
…… …… ……
(不要害怕,只是故事一则,纯属虚构,若有雷同,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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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倒巴士霉,
无论我早走迟走准时走,
都得无奈地在巴士站枯等半个小时或以上。
那一个星期四趁老板和经理商讨着公司大事的时候溜走,
原以为这是一个聪明之举,
岂知还是得像个纸牌公仔在巴士站让细雨足寸足寸洒湿我归家似箭的心。
等着等着心情也开始变得急躁,
我挂念着家里那锅热呼呼的黑豆猪尾汤啊。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支熟悉又有一点走音的旋律,
不知道是车站里哪一个苦闷仁兄在哼着Home。
虽然这首歌说的是在外地的男人想念家中的娇妻,
但是歌曲的情境和我的心情却是不约而同的相似。
歌曲动人的故事:
Another summer day
Has come and gone away
In Paris and Rome
But I wanna go home
Mmmmmmmm
May be surrounded by
A million people I
Still feel all alone
I just wanna go home
Oh, I miss you, you know
And I’ve been keeping all the letters that I wrote to you
Each one a line or two
“I’m fine baby, how are you?”
Well I would send them but I know that it’s just not enough
My words were cold and flat
And you deserve more than that
Another aeroplane
Another sunny place
I’m lucky, I know
But I wanna go home
Mmmm, I’ve got to go home
Let me go home
I’m just too far from where you are
I wanna come home
And I feel just like I’m living someone else’s life
It’s like I just stepped outside
When everything was going right
And I know just why you could not
Come along with me
'Cause this was not your dream
But you always believed in me
Another winter day has come
And gone away
In even Paris and Rome
And I wanna go home
Let me go home
And I’m surrounded by
A million people I
Still feel all alone
Oh, let me go home
Oh, I miss you, you know
Let me go home
I’ve had my run
Baby, I’m done
I gotta go home
Let me go home
It will all be all right
I’ll be home tonight
I’m coming back home
我心情的写照:
又是一个烈日当空的傍晚
在这个捉摸不定的天气下
我只是想回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确是
被一大堆的人群包围着
但我仍然感觉孤单
我并不认识这群陌生人
我只想要回家喝黑豆猪尾汤
我传了几条简讯回家
简短的一句话告诉妈妈
快滚热那锅汤
我知道那是不足够的
我双脚开始泡在混浊的雨水中
多一颗荷包蛋是我应得的安慰
又是显示别区路线号的巴士
又是一群有得回家的人们
我并不幸运我知道
我只要求回家而已
我要回家啊啊啊啊
让我回家啦
虽然只是相隔数公里
我只想要回家
我就像是有家归不得
如果我踏出第一步第二步
我知道回到家后鞋底就会磨损
为什么老天爷编排妈妈滚汤
却不让我快快回家
我明白你并不想失去你的猪尾巴
但是食物链就是这样运作的
又突然刮起了大风
把我的头发吹得像辛普森太太
在这个捉摸不定的天气下
我只想要回家
让我回家啦
我还是被陌生人包围着
只是他们换了一群又一群
我仍旧感觉孤单
让我回家啦
让我回家与猪尾团聚啦
让我回家
我被折腾了一整天
我受够了
我要回家
让我回家
猪尾别害怕
我就快回来了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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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放工都在巴士站遇见这一对夫妇,
一对老夫妇。
两人都白发斑斑脸上的寿斑皱纹明著,
他们步伐缓慢但稳健,
和一般的老人家没怎么差。
老婆婆像是牵着小朋友一样地把老公公的手握得紧紧,
老公公另一只手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
乖乖的让老婆婆牵着跟在她的背后。
两人坐下以后老婆婆看着老公公微笑着,
两人说说笑笑的同时手仍然是牢牢地握着,
像是害怕另一方会突然被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给拐走。
看着他们脸上的皱纹在每一个笑容中被微微的扬起,
我更加明白了它们的意义:
它们记录着不同的故事,
它们见证着岁月的璀璨。
无论共同存在他们之间的是否还是那年少二三十岁时炙热的爱情,
还是更胜友情爱情亲情升温至我还无法体会到的境界,
但那两只紧握着的手是多么的令人动容却又羡慕的。
能够互相扶持至白头,
或许就是人生中最难能可贵的财富。
我倒真的还不能够明白个中的奥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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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巴士的恐怖之处并不是在于等到花儿也谢了,
不是司机淳熟的蛇行技术把多条性命置之度外,
也不是人群把自己压成沙丁鱼罐头里的番茄酱,
而是那些看似安静、坐在你四周的陌生乘客,
万事皆因陌生二字。
所以呢我想趁机分析一下他们可能带来的危险,
警惕警惕一下。
坐我前方的许文强丁力:
其实头发乌油油并没什么好可怕,
相反的把头梳得像星星遇光发亮的倒是考功夫。
他一坐下来我就被他的发膏味狠狠地盖了一巴掌,
可能今早他赶时间才意外地把整罐发膏搽在头上。
其实仔细看看他的头发梳得条条分明之余还有点小波浪纹,
的确值得鼓励。
可惜他才一坐下不久就接连的上搔下搔左搔右搔整头乱搔搔,
我说呀一定是那整大坨的发膏让头皮没法子呼吸。
不一会儿他那头乌油油的头发顿时披上了一层的雪花,
雪花飘飘下也没那么恶心,
可是有谁会预计到雪花最后竟被那坨头油给滚成了一团雪球。
坐我后方的戚少爷:
就因为地球人的后脑勺只长头发没长眼睛,
所以助长了很多意外的发生。
就因为这个陌生人早上淋了雨喝了冰咖啡吃了十条油炸鬼搞到喉咙不舒服,
所以全程就在疯狂地清嗓子清鼻子。
地球人的后脑勺虽然没有长眼睛,
但是身上好歹也赋予了两只手,
是两只手,
复数的!
为什么在你清嗓子的时候不可以用其中一只手捂着嘴巴呢?
你仍然有多余的一只手可以按电话吹口琴挖鼻孔在窗上作画。
为什么偏偏就是要让两只手闲着侮辱了它们的存在价值,
然后对准前方的后脑勺咳咳咳咳咳咳咳擤擤擤擤擤擤擤?
先生——我的头发没有喊热不用你免费为它们吹风谢谢!
坐我左右两方的张三李四:
即使知道自己脸上没沾上雪球头发没粘上鼻涕,
但是仍然感觉到身旁的陌生人投以异样的眼光。
医生说用眼角斜视左右两旁太久其实对眼睛不好,
所以干脆看窗外的风景消减自己的疑心。
结果隐约看见窗上牛头马面的倒影浮动,
怎叫人不心寒?
他们小小的提个手又害怕他们意图抽水,
他们把手放入书包搜搜搜又怕他们拿出条哥罗芳手帕,
他们往我这盯着看又害怕他们脑袋里有别的画面,
……
……
……
感觉自己就像困在斗兽场内,
不知道哪一个时间哪一个方向会有哪一种怪兽出现,
全程精神肉体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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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早晨是应该坐在露天茶室吃碗热腾腾的面呷口咖啡,
欣赏巴刹里牵着孙子的安娣安哥熙熙攘攘讨价还价的画面,
甚至是听着小鸟唱歌等着我的平民版Richard Gere出现,
而不是和一群麻甩佬站在路边大汗滴小汗地干等好像永远不会到的巴士。
不晓得后来从哪儿蹿出了一个头戴圣诞帽的人。
是圣诞老人吗?
难不成圣诞老人十一月才到人间来办货?
他转过身来后才得悉是我这区里的一个唐氏儿。
平时他胸口上都是勾着一个手写FBI的小牌子,
每个早上都四处巡察附近的治安,
确保左邻右舍买菜的时候没有被老板娘厄秤。
那一个早上我看不见那个FBI的牌子,
反而看见了一个小孩。
瞬间我从那群麻甩佬的二手烟里挣脱了出来。
看着兼职圣诞老人的探员,
我羡慕起他了。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一生劳劳碌碌的像个疯子追着钱的尾巴跑,
只渴望月尾可以买包上等的米几斤肉几根菜安顿好家里。
劳劳碌碌的起床上班,
劳劳碌碌的就结婚去,
劳劳碌碌的生几个瓜,
劳劳碌碌的拼命挖钱,
劳劳碌碌的把钱花掉,
劳劳碌碌的病去老去,
劳劳碌碌的啊一声就死去。
反而探员劳碌的是早上该从哪个菜档开始巡察,
逢节庆的时候劳碌一下该怎么样装扮自己。
人生如此的优哉,
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就最大的快乐吗?
谁规定说成就就是银行里摆着很多很多的钱?
谁规定说成就就是打条烂鬼领带拎个烂鬼包?
谁规定说成就就是坐在五百平方的办公室里?
是谁把成就给模式化了?
愿他的一生都可以像圣诞老人一样把欢乐散播在这悲哀的世界。
我羡慕他的其中一小小原因也是因为他可以做圣诞老人。
叮叮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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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我最厉害。
办公室第一课:寻找存在价值
办公室的生态就犹如演艺圈一样,
起起落落跌跌沉沉不在话下,
所有事情都是必须从最低的做起。
除非你老爸老妈有大包大包的黄金米,
或者你衣橱里叠了座成山的迷你裙深V衫和网袜,
那或许、或许你就可以免疫。
否则最终还是得乖乖穿上长衣长裤免得着凉。
所有的小角色都是从站在人群里熙熙攘攘喊冲啊杀啊,
到捧茶叫声老爷喝茶的小丫环或者开车门的司机阿黄,
一字一字地慢慢增加对白,
一步一步地攀上片尾名单。
开会时从最原先静静坐在会议室角落转笔扮专心听老板致词,
到偶尔抛出一两句没什么建设性的话只为了清清干固的嗓子,
我就这样慢慢地由平时只是负责行行企企死就死先的二打六,
升级到终于有一两句自撰对白的咖哩啡。
这一路走来其实并不简单哪!
所以我觉得我很厉害一下。
那下一步是什么呢?
化身成一个把会议室变成舞台的摇滚歌手,
也可能是把它变成枪林弹雨的战场疯狂扫射在座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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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网络上成千上百得到的注解,
绅士是指那些“头戴大礼帽、手拿文明棍、身穿笔挺西装、足登亮皮鞋的男人”。
他们就是天生怀着所谓的绅士风度:
彬彬有礼、待人谦和、衣冠得体、尊重女性、 知识渊博、谈吐文雅等等等等。
而那一个早上我就遇到了生平里见过的第一个绅士,
虽然他没有拿什么文明棍戴什么大礼帽。
先容许我化身为榕树下的讲古人……
那一个早晨我仍然因为要上班的关系而显得极其的沮丧,
从巴士站到办公室也得花个十五分钟的步程更让我窒息,
所以一路走来就头耷耷眼皮半盖两手垂垂步伐重重的。
到办公楼那儿必定会经过两层的重门机关,
那两道大玻璃门就像十只小白那么的笨重,
不是我这般柔弱女子所能轻易应付的。
在我拖着疲倦的躯壳去办公楼的途中呢,
离我大概十步之远处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吸引了我。
他全身就是散发出成功的味道,
即使我与他之间有一定的距离,
他那股自信的成功之味仍然能够自如地侵袭我的鼻子。
他不是街上那些层出不穷的平凡西装友,
他的西装明显是经过特别的裁制,
尤其是那件西装外套上的条纹隐约地在发光。
如果他能够学意大利佬把头发都往后梳得亮一亮,
我保证他一定比现在更加的成功。
他左手拿着部平板电脑右手握着一杯鬼佬店咖啡,
很有型地在我视线前方大步伐的移动。
打量后我继续默默地盯着地板走我那 “啊又是沉闷的一天” 的路。
想不到的是从地板上的反射中我看见了那道像牛般重的门竟然开着,
它竟然开着!
徐徐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成功的男人一直把门给捂住,
自然反射条件下我就向门那直奔去并向他连声道谢。
他不理会那个平板电脑和热咖啡施与的重量与压力,
坚持站在那十多秒就为了捂着道门让我甭花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优雅地越过。
一个成功的男人为我这种没社会地位的人开门。
多么令人感动的早上。
原来这自私自利的社会上仍然有像他这么风度翩翩的男人。
世界还是有救的。
后序:
好吧或许是我一厢情愿的把整件事情给理想化。
可能那个时候他的手恰巧抽筋,
所以被逼一手压着那道门等那根筋跳完它那支舞;
又或者他手上的那杯热咖啡太过烫了,
所以他唯有把手放到玻璃门上冷却冷却。
我只是幸运地执了只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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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出世瞪开眼睛乱乱哭到五岁进幼稚园玩幼稚的游戏,
之后七岁进一年级继续哭十三岁进初中一扩展交际圈子,
都好像很儿戏的度过了那十八年。
十八年可以成就一条精忠报国的好汉,
也可以造就一条蛀米大懒虫。
明天一大早的第一项作业就是要把一只脚丢进标着社会的地域,
那种感觉和十几年来每一次的第一天开课的心情很相似,
痒痒毛毛的。
啊!
我没有得一起床就转开电脑煲几锅红毛粥,
我没有得下午两点跑去突击熟睡中的小白,
我没有得在下午四点就嚷着吃晚饭打麻将,
我没有得再恣恣游游地游玩人生了。
啊!
也罢!
看在五百块的份上,
看在今年世界末日的份上,
我咕一声当作下午茶地咽下去。
我其实不介意老爸老妈送我一根葱一粒蒜一包大红包,
好歹也是祝福的一种,
老土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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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早吓一吓 胜过呷咖啡。
起床后发现家里那道院门竟然半掩着,
而我就找不着老顽童小白庞大的身影。
可能性有三:
(一)路人甲觉得小白很漂亮所以索性把她给绑走;
(二)路人乙觉得小白那身雪白的毛发很漂亮所以把她抓走剃光光做毛衣;
(三)小白陪我看多了警匪片学会如何把门给开了,之后任性的溜了出门去寻找她的自由。
分析现场环境证据以后我不理会自己的头发有多凌乱,
手执小白的链就一支箭飚到邻街四处寻找小白的踪迹,
可惜沿途并未发现任何属于或疑似她的排泄物。
那时候我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竟然不是她被其它的流浪狗欺负,
抑或者是被一些无良的路人拳打脚踢拔尾巴,
甚至惨遭野猫集团的群袭。
她之前那两次离家出走的记录虽然都是被我们逮到抓回家,
但这次我相信她会因家里为她烹煮的山珍海味而自动回家,
毕竟以她这样的身材年龄是没法子和正值壮年的野狗争地盘。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几番以后,
我看见一只成功逃狱的金丝狗笑眯眯地踮着脚尖嗅着路边的野花追逐着蝴蝶,
以为就此开始她流浪的一生。
她一定会觉得我们残忍地终止了她的梦想,
把她带回到一个有瓦遮头有住家饭有冷气的孤岛上。
可是抚心自问我们对她比对自己还好,
她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地挑战权威呢?
或许她只想完成小黑的遗愿,
无肆地在马路上奔跑射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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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会惊觉自己原来花了十几二十年在念别人的学说理论,
然后再花个三十至四十年的时间把有血又有汗的钱进贡给社会,
剩下二十余年就用来陪伴那架呆在房里五十年不曾被消费过的电视机。
看看镜子里面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一个满额皱纹满头白发的过气奴隶,
点缀你心灵的可能是那几个即将重蹈自己覆辙的小孙子还有大洋房。
除了金钱上的贡献你至少交出了精子卵子为地球增加更多的摧花者。
所以驴了大半辈子我们拥有的只是一堆我们自个儿觉得满足的幻像。
我应该是杞人上身成天担心日月星辰会掉下来地会陷下去花死人灭。
我之后那应属于堕落或美满的五十年就让幕后的编剧为我撰写好了,
或许这之后的五十年我会继续沉沦于自己的世界慢慢被自大给吞噬,
或许……根本没有或许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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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天这种晒得死人蒸得熟飞机的下午,
总是能够把小时候很多的回忆都给唤醒,
仿佛小时候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大风大雨。
脑袋里泡过水的记忆卡就只存放着几幅这样的画面——
肥肿的大太阳晒得连客厅的地板也起蒸气,
天花板上那把没力的风扇老得只有发发声,
叠成山的作业被遗弃在书桌上而人去楼空,
老爷收音机播着随时有沙沙声做背景的歌,
围绕着我的除了是那个年代的流行歌还有份热死人的温暖。
所以我特别喜欢在这样的炎炎午后细细咀嚼咸丰年前的歌,
这一种天气和小时候放学后蹲在收音机旁边的感觉最贴切。
在那个口齿还不很清晰的年龄,
总自以为是能够一字不漏的跟着收音机把整首歌给完整地唱出来,
至少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耳朵里的自己是有这么一个神奇的超能力,
而事实上婆婆听见的只是一个饿坏了的疯孩子模仿着狮子胡乱嘶吼,
到最后吼得口水喉咙都干了才甘愿冷静下来听听广告打打坐。
在那个连买个空卡带盒也没有能力的年龄,
只能够天天扭开收音机渴望DJ和自己心有灵犀的插播自己喜欢的歌,
比起做作业还勤劳地翻翻报纸剪剪歌词作一本自己最满意的剪贴簿,
知足的当作自己是个小收藏家拥有无数的卡带和唱片。
隔天再循例地到课室里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分享炫耀,
那一份认真是像戏里的西装友们在餐厅里翻阅文件的认真。
在那个只认识不到两百个中英文字的年龄,
却喜欢把自己搞得好像历经了沧桑能够和歌词产生什么共鸣的心情,
穿着校服踮起脚尖在客厅里跳着只有前后左右的舞步,
像足电视剧里的女演员一样幻想着无数的幻想,
一个下午眨眼真的可以很快就过去了。
或许我今天缅怀的不单单只是那些几乎被遗忘的歌曲,
而是贪图在无聊的现实生活中寻回那份逝去且无法重来的童真。
话说下午的时候我经过了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很多个邻居以后的家,
庭院里有两个不是典型可爱无邪的小孩在追逐嬉戏。
小胖哥很威水地划着那台深蓝色的迷你滑板车,
追着另一个骑着那台挂着小篮子的四轮单车的四眼小弟,
像在战场般地重复性高昂的喊着 “撞你啊!撞死你啊!”。
那颗快枯萎的脑袋迅速的自动挑了一段片子播放,
我看见十岁的自己每一个下午在这条街上和街坊朋友仔一起赛车的画面,
从街头到街尾从街尾到街头从你跳上我的单车到我猛拉你车尾的铁篮子,
非要撞得满身又臭又咸又酸又瘀了才甘愿回家。
小朋友的生活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多潇洒就多潇洒,
上课放学玩耍补习做功课吃饭放屁睡觉踢被流口水。
小朋友只需要烦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放假,
还有晚餐的时候皮卡丘碟子上有没有摆着一只炸鸡腿而已,
根本就连吃炸鸡腿会有胆固醇长脂肪变个大番薯也不屑去在乎。
我也希望每一天可以吃五只炸鸡腿边倒数假期,
可是残酷的是总有一天你就是会知道脂肪会令社会嫌弃你,
等放假没劳作只会令你没有炸鸡腿吃只能够痴痴地在等死,
要吃炸鸡腿又不会肥就得要工作赚钱买鸡腿买油买锅买减肥药。
人一旦出生了就始终是会有长大的一天,
长大就意味着你和父母的角色就在那一刻从此对调。
到了那个时候就到返老还童的父母吵着要吃炸鸡腿,
而自己就是那个左手叉腰右手拎着那只炸鸡腿训斥它有多不好。
风水是会轮流转的。
我不奢求我的人生会大富大贵镶钻牙挂足金猪牌每天山珍海味,
我倒情愿自私的一辈子当那个永远只懂得骑四轮单车的小妹妹,
永远都不用长大永远都受庇护永远不用操心自己和家人的未来,
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快快乐乐的结束我的白纸人生。
当一辈子的小朋友显然只是一个逃离现实的短暂狂想。
即使做不了一辈子的小朋友,
我也奢望可以像住在我家扁柏树上的小黑猫一样,
尾巴每天就像避雷针一样的竖起见人就乱喵乱跳一通,
日子可以是很简单。
至于渴望每天吃炸鸡腿最好的方法就是,
要嘛开个养鸡场要嘛找张足金长期饭票。
而做女人最有用的好处就是在于,
后者这扇门永远都会为你而开着,
让你光明正大吃足一辈子的金鸡腿。
Life is depressing. Life in telly will never be.
生活,总是装载着令人消沉的未知数,
只是你并不知道它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往你脸上挥一拳。
现实生活与电视机里虚拟生活的差别就在于,
在后者里虔诚的祷告像股超能力能够在一瞬间起死回生,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祈祷只会增加烦恼令人彻夜辗转难眠。
现实生活里你可能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缝不好一件衬衣,
但是电视机里所勾画出来的生活总是那么的不经意,
不经意地小鸟松鼠也可以成群结队为你缝制好嫁衣。
电视机里的把戏总是把观众耍得团团转,
让大家觉得生活就像一颗笑口枣,
却殊不知随时会被滚油烫伤留疤。
如果生活真的能够像电视机里情节一样,
所有难题到最后都迎刃而解再来一个大团圆,
坏人都是惨死狱中好人都是儿孙满堂笑嘻嘻,
这样的现实就不是现实了。
血淋淋就是你我生活唯一特色,
而你我就是这滩血背后的傀儡。
The truth is, we have been zombified.
年轻 真的是揸正牌来任意妄为,
年轻 真的是可以打横走打歪滚,
年轻 真的是无——————价。
上天让我机缘巧合地遇见了这么一位青春可人的美少女,
她有着一种吸引旁人目光的魅力,
让我不得不从她一进门就细细地从头到脚反复地打量着她。
这一个清纯的小少女束着一条长歪了边的马尾,
纤细的她穿着件鲜青色卡通亮粉T恤搭着七彩斑斓蕾丝边超级迷你蓬蓬短裙,
配上最令我无法忘怀的那条及膝黑白间隔套裤还有那双闪闪亮亮白色的平鞋。
她每走的一步路就像个芭蕾舞者在轻盈地跳跃,
歪了的马尾也在后脑勺那儿跟着晃呀晃晃呀晃。
她就像只花蝴蝶那么的脱俗那么的勇敢向世界展示着自己年轻的躯壳。
嗱!自己也曾经披着那一身让陌生女人翻白眼的花衣裳。
嗄!年轻真的是大完。
那一天放学后很凄惨的坐在巴士里被陌生人那咸酸的汗水味袭击,
讽刺的期待着下一秒就坐在饭桌前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酸菜豆腐汤。
下过雨的傍晚,
挡风玻璃上停留着一滴滴的雨珠反射着夕阳金色的灿光,
前方马路上的车辆就像在眼球裹上一层糯米纸般的模糊。
脑袋瓜里突然跑出一把极其哀怨的声音,
告诉着自己未来就像所看见的一样迷惘。
那个早上我在茶餐室再次看见那个曾经令我心花怒放的翻版Richard Gere,
依然 令我心花怒放。
他身上就是围绕着那种由心肝脾肺散发出来的魅力,
那一种不是靠后天或明天的努力就可以得到的魅力,
那一种令人窒息令人犹豫要否再冒险偷瞄他的魅力。
那一种 多看他一眼就像荷包多了三百万的心情,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心又有能力给到你的。
好久没当只认认真真的浪蝶了,
即使郎无情时妾有意也无所谓。
烦恼 每个人都有。
没钱没骨气的人都希望自己排队投胎的时候能够打抢别人的金钥匙。
毕不毕业文不文凭做不做工对金钥匙的生命并无任何的影响,
反正家里就是有一台二十四小时操作的印钞机器,
也有一群精英人士为自己的人生做好一切的铺排,
随便点指兵兵就可在自家公司挑个职位打发时间。
我就是属于这一类型。
有钱有骨气的人就希望自己可以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
家人开明之余还给予零束缚让自己去完成梦想的事情;
他们或想抄用电视剧剧情混入自家公司由低层做起,
再拿着家里无限出产的钱去追梦去建造自己的命运;
单纯的只想逃脱安逸和改变已经被安排好的宿命,
只求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能够过得既平凡又简单。
夹杂着两者的就是有钱没骨气 和 没钱有骨气的人。
有钱没骨气的人就可以大条道理一张张地把家里的钱往海里倒,
闲来无事就讨个一职半位让自己在没猪朋狗友的时候虚度光阴。
我最是最是羡慕这种能够及时无时时时享乐的人。
至于没钱有骨气的人就是那壮志雄雄的一族,
快快乐乐憨憨实实的为自己和家人的未来与现实搏斗,
乐观积极的把生命里的每一件事情都看作是一个挑战。
烦恼 每个人都有,
我的烦恼就是我嘴里含着的只是塑料钥匙。
今日边个够我红?
我……
乌里单叨的乱发里头藏着一条红发,
睡眠不足的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临睡前吃太多肉干早上流了整口血,
兴冲冲挂红包吊饰被树枝割伤了手,
在客厅飘荡也有本事撞损了菠萝盖,
更厉害的是我又到了内出血的时间。
我问你怕未?
这个新年谁比我来得更加红当当。
当你看见熟悉的包装菊花茶和烤焦的肉干搭在一块的时候,
你就知道又是恭喜恭喜新年时了。
肉干甜柑包装水芽姑饼仙地虾饼黄梨酥龟嘎贝,
它们就像粽子一样几乎全年都无所不在,
可是试问一整年里面除了新年前前中中后后之外,
你还会在什么时候把它们凑合成一个最完美的大吉大利组合?
啧,
生日蛋糕算得了什么,
中元香蜡算得了什么,
冬至汤圆算得了什么,
圣诞糖果算得了什么,
新年红包才是这么一回大件事!
大家好!
本人知道大家一直以来都很爱本人,本人也一样很爱大家,可无论如何本人得要做出一个惨痛的决定。
本人决定从二零一二(2012)年起,不再参与任何送礼的环节。本人牛一的时候大家不需用再买礼物给本人,本人也不买礼物给大家,以此省下大家的脑汁不必再抓破天灵盖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贺礼。
有心的话大家就出来吃个饭聚一聚,再有心一点的话即使随便丢一纸一卡给本人,本人也于愿足矣了。
钦此。
Good day!